【摘要】一名基层干部与女房东通奸,虽是单方情愿,又有全村百姓求情,还是拖走毙掉。三名战士想强奸一个女人,虽然那女人是留用的日自己,虽然得逞,虽然三名战士都不满十八岁,依然不能幸免,通通拉出去枪毙。

旭日如血,大如轮。狼烟未熄,枪声零落,红旗曾经飘上围场上空。这是人民束缚军第一次攻击隆化。

踩着黄沙、衰草和齿状的钢铁碎片,冀察热辽军区司令员兼政委程子华同热河省军区司令员段苏权,散步走来。长征时,这两位将领一个手挂彩,一个脚挂彩,被人玩笑为“手足之情。”“仗越打越大,中央部队要不时转入野战军。”程子华瓮声瓮气说:“热河另组织一个野战司令部,黄永胜当司令,你去当政委。”段苏权脚步聚停,迅速瞄了一眼程子华。

“不行,我不行。”段苏权摇头。

“你怎样不行?”段苏权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。

一尊日本山炮,炮口对着如血如轮的旭日,象要将它轰落,却又一声不响。

“孤山未能全歼朋友,隆化伤亡大,没有攻进隆化城。看来黄永胜也不是永胜。”程子华笑笑,“他喜欢甩手当家,你喜欢事事亲躬,我看你们正好配对。”“……我不会打牌,”段苏权吭哧,“也不会玩……”“要打仗,不是要玩牌。”“我理解永胜……缺一样不好伙伴。”段苏权从鼻子里喃喃:“再说……”“说呀,你就是不爽快。”“他是击鼓冲锋,鸣金玩妓。”“噢?”程子华叫了一嗓。

段苏权憨然一笑,不再言声。

“噢,”程子华忽有所悟,“击鼓进兵,鸣金出兵。你不怕打仗,就怕不打仗?”“不打仗,他要是玩女人我管得了?”“嗯,嗯,”程子华不住地捏下巴,“林总不吃不喝不吸烟也不玩,我不信他就能容得……”话没讲完,程子华转了口:“那就再说吧。”

铁的三大纪律、八项留意,林彪带领的“四野”执行得比铁还硬,比钢还强。

尤以第七项留意“不调戏妇女”执行得严峻,不慎出格就要拿命抵。立过大功的一位战役英雄不慎出格,谁说情也不行,枪毙。一名基层干部与女房东通奸,虽是单方情愿,又有全村百姓求情,还是拖走毙掉。三名战士想强奸一个女人,虽然那女人是留用的日自己,虽然得逞,虽然三名战士都不满十八岁,依然不能幸免,通通拉出去枪毙。

“要决战西南呢,我救不了他们。”林彪神色惨白,嘶哑着嗓子对几名初级将领说:“不开活口,再遇这种事,多数意志单薄者有贼心也没贼胆儿;开了活口,我们就会得到群众得到战役力。我们就会得到成功得到西南。

程子华在院子里漫步,他漫步有时要摇摆肩膀,摇摆双臂,摇摆整个身体,这是运动。

他脑子也在运动,嘴里偶然念念有词。

下午要见林彪,跟林彪说事不能有废话,所以要预备。

他曾经见过三次林彪了,就为了坚持一个意见,给八纵换将,引荐段苏权替代黄永胜任司令员。

第一次见林彪,他说:“黄永胜整天打牌跳舞,不干任务。”林彪说:“辽西三战三捷,八纵从中央部队下去不久,黄永胜当司令,半个月歼敌1万6千多人,打得不错。”第二次见林彪,他说:“黄永胜太霸道,什么都得他说了算。可部队里许多详细任务他又不论,他又要说了算,不许他人管……”林彪说:“不要搞山头,要勾结,要能容人。无‘度’不丈夫;不是毒,是度量。”第三次见林彪,他不得不说出不愿说的话:“黄永胜在生活作风上真实蹩脚,用林总的话讲,他是有‘贼心’也有‘贼胆儿’,影响很不好……”他举了例子。

林彪平宁静静地听完,平宁静静地说:“楚汉相争的时分,有个故事。刘邦问韩信:

‘我能将多少兵?’韩信说:‘最多十万。’刘邦又问:‘那么你能将多少兵?’韩信说:‘多多益善。’刘邦没有发火,反而笑了,说‘你既然这么大本领,怎样被我捉来阶下,供我驱使了?’韩信不慌不忙说:‘陛下不善将兵,却比韩信擅长将将呢,所以我被捉到了阶下……’”程子华半响无言。

“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。”林彪用这句话送走了程子华。

林彪面无表情地在屋里踱步,一边听程子华谈意见。

知情人都奇异,林彪见了他喜欢的将领和老部下,总是没什么说;对他不喜欢的将领,反而再忙也要耐着性子听完意见。

上午,秘书见林彪肉体很好,出去报告:“黄永胜来了,要跟林总汇报。”林彪目光不离军用地图,摆摆手:“通知他,我要睡觉。”下午,秘书见林彪肉体不好,满面疲惫,小声报告:“程子华又来了,跟他说你休息了?”林彪目光分开军用地图,两手搓搓脸说:“叫他来,我肉体还好。”据“四野”一些老人讲,部队日常管理教育都是罗荣桓担任,林彪不大管,林彪只是一门心思揣摩打仗。他很少与干部说话,只要冀察热辽的干部例外。

由于他对冀察热辽分局及军区有意见,对其指导人也有意见,他们对西南的许多看法不分歧。他对身边任务人员说:“意见不分歧才要多听。”“永胜同志确有不少优点。”程子华尽量客观地说看法:“擅长捕获战机,强毅果敢过人,会打巧仗也能咬牙打硬仗,六次挂彩,足够顽强。”他进展片刻,望林彪。

林彪静气过人,听见和没听见一个样,脚步不断是匀速运动。

“但他有个要命的长处:贪吃苦好斗狠。他喜欢以己之长凌人,不喜欢他人触其长处。开展下去,对党、对军队、对他团体,我怕都会不利。”林彪持续踱他的步。

“苏权同志的特点是忠实老实,准绳性强,组织纪律性强,从不胡来。”林彪还是踱他的步。

程子华看不出态度,只好讲下去:“他和永胜恰恰相反,凡事谦以待人,谨言慎行。但也能打仗,长征时就是师政委;红军时期、抗战时期都打过美丽仗。军事任务、政治任务、中央任务都搞过,比拟片面。”“讲这么多就不叫特点。”林彪立住脚,终于说话了:“讲特点只能讲一个。”“这个……”程子华沉吟再三,“委曲求全。”“依据呢?”林彪重新踱步。

“任弼时同志讲的。”林彪不语,还是匀速踱步。

“长征时,他任独立师政委,负轻伤被留下,沦为乞丐。靠讨饭活上去,又找回部队。受审查没怨言,职务布置低了没怨言……”“他本人对来八纵是什么态度?”林彪在桌子对面坐下,这是接近表态了。

​“他……”程子华略显为难,只能假话实说:“不大情愿。”林彪仔细看一眼程子华,极细微地点摇头:“好吧,我和荣桓同志谈一下。”

初级军事会议要开端了,黄永胜依然留在林彪房间,胸脯扇个不停。

“程子华、李运昌他们搞鬼,安插人!”黄永胜见没了他人,咬着牙根发泄,“段苏权是冀察热辽的人!”林彪平平淡淡地说:“苏权同志来谈过了,他不想去八纵。”“他是装样子!”“他说他对冀热察比拟熟习,那里条件也艰辛,他的优点是能享乐,想留在那里干。”黄永胜怔怔地睁大眼睛,半天没有眨。

林彪起身朝外走:“就这么定了,给你另布置。”“段苏权替我当司令,”黄永胜跟在林彪身后走,余愤难消:“我打的仗他替得了吗?”林彪在门口回头:“他打的仗你替得了吗?”黄永胜又是一怔。从井冈山打到西南,林彪历来没说过什么仗他打不了;他也历来不曾在战场上给林彪丢脸。

“你能委曲求全吗?”林彪再问一句,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